（139）隔世惊鸿照影（秦时明月张良同人）
第一百三十九章 番外二 新婚之夜
破车一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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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良时间不多，又比预计回来的时间提前了，阿衡颜路要准备的东西还没准备好，叶影也不是在意这个的人，那时昏礼仪式已进行了一半，她提议进行后一半就好。几人商量了一下，都觉得这个主意可行。
仍是从前那身纯衣纁袡，叶影立在房中细细端详了张良的爵弁玄端，绕着他环视一圈。
“那日没有告诉你，你这一身比星光更璀璨，比宋玉更好看。”叶影脸蛋抵在张良肩上，将从前那些过往和遗憾一一翻出来。
她退后几步，收住眼中涩意在张良面前转了一圈，“幸好这几年没胖，要不然穿不进去多丢人。”
张良浅浅的笑容里盛载着浓浓的温柔，“无论何时，影影都是最漂亮的。”
这几年她非但没有胖，反而清减了不少，日子若过得开怀，又怎会这般？
她对张良的说法感到十分满意，双手环住他颈项，笑得一脸暧昧：“旦为朝云，暮为行雨，朝朝暮暮，阳台之下。张良先生，你说宋玉偷神女，是不是正当其时？”
“再等一会。”
眼里沉下别样的光彩，他发烫的指尖掠了掠叶影额角的发，牵着她的手跪坐到几案前，二人入席对坐，行共牢、合卺礼仪。这礼仪本该有旁人在场主持，一切简略，便也省了，叶影也不希望有旁人来打扰他们。
一一照张良所说的做了，叶影闻着半面葫芦里的酒，太久没有闻过这味道，真是怀念又陌生。与张良那半面葫芦碰了碰，一饮而尽。
张良无奈一笑，继而生出许多怜惜来，她就为了这一个不算承诺的承诺守了这么多年。
“这几日可曾在村子里逛过？”
叶影微愣，点了点头，“随便走了走。”他莫不是这时候准备带她出去逛逛？
询问的目光一闪现，张良就洞悉她的情绪，“影影真聪明。”
这行事轨迹不可捉摸啊！叶影没有多问，看他摘去头上爵弁再十指紧扣缓步出外。
夜晚的村子很安静，兵荒马乱的时代，家家闭紧门户。微弱的灯火偶尔从窗棂透出，有一种平凡安逸的美好。
叶影扯紧身上衣服，静静跟着张良走到池塘边，水草丰茂，葳蕤而生。两人坐在水边大石上，她有些冷，将身子靠在张良身上取暖。
月光洒在水面，犹如洒了一层一层金色的沙子。三五成群的绿光从水草中飞起来，徐徐划过池塘，点点流萤汇成一团，照亮整个水面。水草在夜风中摇曳生姿，几点萤火穿梭在其中，似那带尾的流星。
“今夜有月，月光下有影，影中有星，良辰美景，夫人可喜欢？”
微微讶然于“夫人”这个还陌生的称呼，印象中只有他少年时叫过一次，叶影旋即扬起笑容，“喜欢，更喜欢你。”
即便听她说过许许多多遍“喜欢”，张良的心脏仍旧会为这两个字跳动得厉害。两情相悦，岁月流转，此情不渝。
这片池塘是他彻夜难眠之时无意中所发现，那时小圣贤庄被毁，他与颜路子聪方逃至下邳这一村子养伤，思及那些丧命的儒家弟子与伏念荀子，夜难成眠，便来此处坐坐，思索下一步该如何是好。
夜深人静，许是仗着量多，萤火虫也不怕人，绕到两人面前飞舞，张良借着萤火看清思念之人的明亮笑容，唇角不自觉挑起更深的弧度。
他的体温透过衣裳传过来，叶影暖和了些，指尖抚过他柔软的唇，凝视着他多了一丝朦胧的眼睛。
四目相对，周围腾起一片热意。
阔别已久的情潮翻涌，叶影的吻几乎毫无章法，如狂风暴雨掠夺而去，口腔清冽的酒香氤氲开放肆的欲望，她径直扒开他的衣领，从锁骨处一路往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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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臂将她离地抱起，张良不再耽搁。新房烛火未歇，叶影打了个呵欠，窗外风声一下子大了起来，还有淅沥小雨的声音敲在门廊上。
还真起风了，叶影惊疑不定地看着他，喝了口水忽而笑了起来，“张良先生把这本事用到这种事情上，真是物尽其用。”
烛火摇动，朱颜如玉，张良审视着眼前这张脸，修长的手指落在她脖子上，解下她颈项戴着的彩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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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为何，心头涌现一股酸涩，张良见气氛有所变化，抬起她的脸，望见她眼眶发红，口气越发温柔，“怎么了？”
他宁愿她蛮横不讲理，也不愿见她这样。
“对不起。”叶影攥住他胸前的衣裳，手掌发颤，“真的对不起。这么多年都没办法陪在你身边，留你一个人孤零零在这世上，独自面对这些。”
没办法陪他度过少年时国破家亡的苦痛，同样无法陪他度过小圣贤庄倾灭的日子，身边的亲人朋友一个个离去，她永远不在，时间就像横跨不过的河流，远远地将他们隔绝在两岸。
张良一怔，轻轻拍着她颤抖的后背，仿佛哄小孩子一般，“许多事情良也没能陪在影影身边，影影受苦了。”
他将叶影放倒在床上，抚摸着她的脸庞，仿佛抚摸着无上的珍宝，“影影回来了，不是吗？”
叶影在他宽厚的手掌中蹭了蹭，轻轻道：“是啊，我回来了。”
倾下身去，缱绻眷恋的一吻落在她额头上，张良低低道：“真好！”
曾经以为失去的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，经年的缄默，永不出口的再会终于等来再次的相见。
他的影影，披着满身风雪，回来了。
——真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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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纵容自己袒露思念之情，也不知看了多久，叶影蓦然一动，眼睛缓缓睁开，正对上那双勾魂噬魄的眼。
朦胧的睡意瞬间驱散，叶影伸出手抚摸他的眉骨，“张良，我想你，一直很想，很想。”
一点点收敛住眼底思念的暗潮，张良连着被子抱过去，吻了吻她的侧脸，“嗯，良也是。”
“睡吧，我们一道。”
于是叶影又安心地睡过去。
颜路阿衡二人体恤他远游归来，不忍他太过疲惫，入夜前与张良主动提及新婚隔日不必早起进拜行礼。
睡了个心满意足，张良心知叶影对于礼数一道不喜麻烦，进拜流程从简，起身时抱了叶影去梳洗，为她更换宵衣。
看他默默收拾地上散乱的婚服，叶影发觉张良挺“贤良”的。
“师兄，嫂子。”叶影有些不习惯新称呼，撩了撩裙摆。
颜路为她悬丝诊脉，蹙眉沉思，“你的脉象比常人弱了些，不似数年前那般强劲有力。”
叶影抽回手，自若笑了笑，“我知道。”
从她决心要回来的那一刻，她就知道她要面对怎样的后果。年少时过于频繁服用药物，一再的穿越折损身体机能，前因在此，后果明明白白。
张良眼色沉霭如雾，拉着她的手往池塘边上走。
来书舍读书的孩子们陆续到来，朗朗读书声从木窗传出。
子聪清点着小圣贤庄浩劫中抢出来的典籍，捧了一些送到张良屋里。重修旧典的事大部分都是颜路和子聪做了，阿衡自幼熟读各家经典，也能帮上忙。张良随军而行，每次回来也会让子聪给他找一些残损典籍带走，他得空时会做些修补，下次再带回来。
张良趁着汉军驻守的空闲来回几日，很快就要赶回去。叶影坐在池塘边，靠在张良怀里蹭了蹭，看着张良眼中雾气渐渐散开。
“我现在还是好好的不是吗？我保证，会好好活下去。”这一次，不要你再等我。
张良手指发凉，“夫人一言九鼎，必要守诺。”
叶影的手与他的手叠在一块，凝视着他温柔深沉的眼神，“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。”
张良抱紧了她，抱了好一会儿，忽然意识到什么，轻声问，“身上可还疼？”
叶影一愣，唇角上扬，贴着他耳语，“我喜欢这种玩法。”
风起微澜，水纹波动，张良面上一凉，抑住心中因她这句话而起的躁动。
“良明日便要赶回军营，影影可愿随我一同前去？那里日子比不得这里自在，枯燥乏味，随时见血。”
“我舍不得张良先生，张良先生心里边也舍不得我，不是吗？”食指戳了戳他心脏的位置，叶影笑道。
清风徐来，带起鬓角一缕秀发，张良顺手把它压下去，微微一笑，“既然如此，我们明日就出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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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完整版发不出来，要看的姐妹私我，或者为爱发电同名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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